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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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賴郁猛然打了自己一巴掌，伸手抱著阿諾，回眸看向痛哭流涕的孔寒之，壓制著心裏的恐懼：“你知道怎麽使用治愈嗎？”
孔寒之的哭聲一頓，打開星網一番搜索後絕望地搖頭，壓抑許久後再難忍住痛意，以決堤之勢痛哭起來。
背後傳來的哭聲並未使賴郁放棄。
她的腦中想了無數種法子，最後探出電擊器的尖刀，對著她和阿諾的手心割了一刀。
兩手交握之際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中有什麽東西正在源源不絕地湧向阿諾，她興奮地回頭沖孔寒之大喊：“有救了!”
賴郁屏息，將所有註意力集中在掌心的傷口處。誰知，那股溫和的力量持續不斷地輸入至阿諾體內，片刻後竟又流了回來。
她僵著身子背對孔寒之，看似冷靜地說：“寒之，你先去看看外面有沒有腎上腺素、強心劑或是治療心率失常的藥物。”
步履交疊的聲音一閃而過，逼仄的房間裏很快只剩她的心跳聲。
阿諾的臉色始終不見好轉，賴郁心上的巨石越壓越沈，“阿諾怎麽能因我而死啊，怎麽能啊，我該怎麽辦？”
不知不覺間，賴郁淚流滿面。
這是她來到這個未知世界，第一次那麽想哭。
悲慟難忍之下，賴郁揮刀，傷口很快貫穿整個手掌。那些綠芽不停蠕動，她將傷口再次對準阿諾的掌心，流著淚閉眼祈禱：“拜托，拜托你救救阿諾。”
不知過去了多久，一團看不見的能量從她周身溢出，順著她的掌心消逝在阿諾掌間。
那股力量正在被阿諾吸收。
賴郁懸著的心忽地落下，終於敢睜開眼睛看著阿諾，但她仍不敢掉以輕心。
阿諾中毒的癥狀和烏頭堿服用過量的癥狀相似，只是不知這株紅舟烏頭和原來世界的普通烏頭之間的相似性高不高，她也不知異能“治愈”有沒有解毒作用。
只是依靠本能和意志的驅使，將那股力量盡可能多地傳給阿諾。直到在寂靜的房間內終於響起了另一道微弱的心跳聲，她才止住動作。
阿諾的呼吸聲逐漸平穩，心跳搏動漸漸有力。
遮在頭上的陰霾終於散去，賴郁心念一動，阿諾掌心的傷口開始愈合。
她半跪在地上，將滿身充斥著嘔吐物的阿諾平放，剛要站起身，一股鮮血從她嘴裏噴湧而出，很快七竅流血。
賴郁趕忙伸手胡亂擦拭掉嘴角的血跡，垂眸望著掌心的傷口，這次無論她再怎麽催動意念，那道血淋淋的傷痕始終沒有縫合的跡象。
原本那些在兩側傷口切面上蠕動的綠芽也消失不見。
應該是她的治愈系異能過度使用，導致她作為異能人本身的自愈能力也在下降。
不過，這對她而言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，能救活阿諾才是彌足輕重的大事。
“對不起啊，阿諾，我沒有想到那株紅舟烏頭會害你……”看著面色慘白的阿諾，賴郁再也說不下去。
親手斬殺一個惡人會讓她不習慣，也讓她害怕。可一個無辜者因她而死，何等的愧疚自責都無濟於事，除了以命相抵，她想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法。
她也不知會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癥。
賴郁打開布包，那裏還裝著剛從光品大樓分到的源晶。
她將兩顆源晶放到阿諾手心，給孔寒之發送了一條信息，隨後推門離開。
誰知還會不會有下一個弘四海呢？
這次碰到的弘四海只是一個異能等級和她相當，並未痛下殺手的人，若是以後碰到一個更厲害也更加狠毒的弘四海呢？
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，怎麽談保護別人，怎麽談給父母報仇？
或許等她成長到足夠強大的那天，還是避免不了被天賦異稟的賴心一擊斃命的結局。
覆仇之路何其漫長啊，賴郁站在漆黑的走廊裏嘆息。
乍然看見夜色中那艘擺動雙翼的飛舟，一腔惆悵猛地被貧窮的現實擊碎。她現在精神力耗盡，想要縱身一躍跳到飛舟上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“我他媽的為什麽這麽弱，我他媽的為什麽這麽窮。”賴郁暗罵，這次租的飛舟是計時收費的，為表歉意她給孔寒之轉了五萬星幣，現在窮得叮當響。
覆仇什麽的還是先放一放吧。
賴郁厚著臉皮聯系了飛舟租賃店的小夥子，又是道歉又是好說歹說，對方才同意親自上門拖回飛舟。
等到那個小夥子落在旅館外，賴郁一副孫子樣，隨後一屁股鉆進了飛舟內，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去，臉上都是諂媚的笑容：“帥哥，反正順路嘛，你就當我是空氣。”
那艘飛舟停在了弘函家附近，像倒垃圾一樣給她扔了下來。
三樓的燈還亮著。
賴郁順著樓梯吭哧吭哧又爬了上去。
門大敞著，屋內被分屍的家具們已經被整齊地擺在一邊，滿臉絡腮胡的弘四海正在修椅子腿，餘光瞥見她，陰沈著臉，“你還敢來？”
賴郁沒理他哀怨的眼神，“你兒子怎麽樣了？”
說話間，她走過去撿起一根桌子腿遞到弘四海手上。
少女前後不一的態度弄得弘四海有些懵，不過見她還能心平氣和地和自己說話，看來阿諾沒有大事。
“我給他催吐之後就好很多了，現在已經睡下了。”
“那就行，我還說要不要我用‘治愈’治愈一下他。”其實是她亂說的，弘四海現在一根手指都捏死她。
“你，雙異能？”
賴郁點頭，又遞了根椅子腿過去。
兩人寒暄了幾句，她自嘲道：“我以前將賴衡賴心視作親人，但他們對我從未有過親人的一分好，也從未將我視作親人。”
弘四海修理椅子腿的動作一頓，擡起衰老的眼皮。
賴郁：“咱倆才是一夥的。”
弘四海點頭。
賴郁松了口氣，轉而想起可憐的阿諾又氣不打一處來，“但你逼阿諾吃紅舟烏頭這事沒完，她姐姐什麽脾氣你是清楚的。”
賴郁義憤填膺，正欲開口索要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。
“是阿諾自己要吃的。”
弘四海無語地看了她一眼，覺得自己這個黑鍋背得實在冤枉，“她聽我說紅舟烏頭能提升精神力，求著我給她吃的，說是想幫她姐姐賺點星幣，早點離開這顆荒星。”
賴郁一楞，原來是這樣，忽而又有些羨慕這樣雙向奔赴的感情。
這才是血緣加贈的感情嘛。
她還以為是弘四海以前淋過太多雨，現在想撕爛阿諾的傘呢，隨即想給孔寒之發一條解釋的消息，轉而又想到阿諾那個大嘴巴子一定會和她姐姐說明情況的。
塵埃落定，水落石出。
賴郁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這事做得有些莽。
不過人嘛，遇事少從自己身上找原因，多追究追究別人，她是理不直氣也壯：“話雖如此，但還是得怪你，你若不告訴阿諾這件事情，她明知紅舟烏頭有毒還會吃嗎？”
她今天非得訛一筆錢。
阿諾中毒事件以弘四海支付一萬星幣告終，賴郁將這筆錢轉給孔寒之。
兩人開誠布公聊了大半夜，賴郁從弘四海口中獲得不少有用信息。
聯邦中覺醒異能的人並不多。
一萬個普通人裏有一個異能人，一旦覺醒異能後，所有異能人都會擁有一些相同的能力。
譬如各項身體素質，包括力量、視聽嗅味觸五感、速度、自愈和抵抗不良環境等都會有所增強。
這些基礎能力與覺醒方向不同，覺醒方向代表的那項能力是淩駕於基礎能力之上的，是更加濃縮和優越的能力。
理論上來說一個人只能有一個覺醒方向。
依照聯邦現有的研究理論，異能覺醒就像把人放在某種條件中進行處理，比如X射線，γ射線，太空輻射和某些重金屬元素，有時甚至是所接觸到的日常環境。
聯邦大有吃著火鍋唱著歌，異能從天而降的人在。像賴郁，她就不知道自己的“治愈”是什麽時候覺醒的。
但值得一提的是，普通人一旦覺醒成為異能人後，覺醒方向代表的基因會刻在人體的基因組中。
一個方向的基因老老實實呆在體內發揮作用，一旦出現多個覺醒方向，便會導致多個基因打破機體平衡。
這些東西，孔寒之也講過，還是很好理解的，賴郁總結：“水火不容，有點道理的。”
至於治愈系異能更是少見，治愈系異能人也是聯邦中的香餑餑。
賴郁為之一振，隨即下定決心，她要當治愈師！
“呵，你別想太美，不同異能人的治愈能力也有差別，人家稀罕的是高精神力等級、高治愈效果的異能人，可不是你這種雜毛小子。”
賴郁聳肩表示無所謂，她相信自己。
“容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，多個覺醒方向的異能人往往各方面都很平均。”說完，弘四海狠狠刮了她兩眼。
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。
當一個人什麽都會一點的時候，往往什麽都不精，但她才兩個異能嘛，還是能把它們精一精的。
等三天後賴郁回到貧民窟時，她卻笑不出聲了。
猜猜，她為什麽笑不出聲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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賴郁猛然打了自己一巴掌，伸手抱著阿諾，回眸看向痛哭流涕的孔寒之，壓制著心裏的恐懼：“你知道怎麽使用治愈嗎？”
孔寒之的哭聲一頓，打開星網一番搜索後絕望地搖頭，壓抑許久後再難忍住痛意，以決堤之勢痛哭起來。
背後傳來的哭聲並未使賴郁放棄。
她的腦中想了無數種法子，最後探出電擊器的尖刀，對著她和阿諾的手心割了一刀。
兩手交握之際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中有什麽東西正在源源不絕地湧向阿諾，她興奮地回頭沖孔寒之大喊：“有救了!”
賴郁屏息，將所有註意力集中在掌心的傷口處。誰知，那股溫和的力量持續不斷地輸入至阿諾體內，片刻後竟又流了回來。
她僵著身子背對孔寒之，看似冷靜地說：“寒之，你先去看看外面有沒有腎上腺素、強心劑或是治療心率失常的藥物。”
步履交疊的聲音一閃而過，逼仄的房間裏很快只剩她的心跳聲。
阿諾的臉色始終不見好轉，賴郁心上的巨石越壓越沈，“阿諾怎麽能因我而死啊，怎麽能啊，我該怎麽辦？”
不知不覺間，賴郁淚流滿面。
這是她來到這個未知世界，第一次那麽想哭。
悲慟難忍之下，賴郁揮刀，傷口很快貫穿整個手掌。那些綠芽不停蠕動，她將傷口再次對準阿諾的掌心，流著淚閉眼祈禱：“拜托，拜托你救救阿諾。”
不知過去了多久，一團看不見的能量從她周身溢出，順著她的掌心消逝在阿諾掌間。
那股力量正在被阿諾吸收。
賴郁懸著的心忽地落下，終於敢睜開眼睛看著阿諾，但她仍不敢掉以輕心。
阿諾中毒的癥狀和烏頭堿服用過量的癥狀相似，只是不知這株紅舟烏頭和原來世界的普通烏頭之間的相似性高不高，她也不知異能“治愈”有沒有解毒作用。
只是依靠本能和意志的驅使，將那股力量盡可能多地傳給阿諾。直到在寂靜的房間內終於響起了另一道微弱的心跳聲，她才止住動作。
阿諾的呼吸聲逐漸平穩，心跳搏動漸漸有力。
遮在頭上的陰霾終於散去，賴郁心念一動，阿諾掌心的傷口開始愈合。
她半跪在地上，將滿身充斥著嘔吐物的阿諾平放，剛要站起身，一股鮮血從她嘴裏噴湧而出，很快七竅流血。
賴郁趕忙伸手胡亂擦拭掉嘴角的血跡，垂眸望著掌心的傷口，這次無論她再怎麽催動意念，那道血淋淋的傷痕始終沒有縫合的跡象。
原本那些在兩側傷口切面上蠕動的綠芽也消失不見。
應該是她的治愈系異能過度使用，導致她作為異能人本身的自愈能力也在下降。
不過，這對她而言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，能救活阿諾才是彌足輕重的大事。
“對不起啊，阿諾，我沒有想到那株紅舟烏頭會害你……”看著面色慘白的阿諾，賴郁再也說不下去。
親手斬殺一個惡人會讓她不習慣，也讓她害怕。可一個無辜者因她而死，何等的愧疚自責都無濟於事，除了以命相抵，她想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法。
她也不知會不會有其他的後遺癥。
賴郁打開布包，那裏還裝著剛從光品大樓分到的源晶。
她將兩顆源晶放到阿諾手心，給孔寒之發送了一條信息，隨後推門離開。
誰知還會不會有下一個弘四海呢？
這次碰到的弘四海只是一個異能等級和她相當，並未痛下殺手的人，若是以後碰到一個更厲害也更加狠毒的弘四海呢？
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，怎麽談保護別人，怎麽談給父母報仇？
或許等她成長到足夠強大的那天，還是避免不了被天賦異稟的賴心一擊斃命的結局。
覆仇之路何其漫長啊，賴郁站在漆黑的走廊裏嘆息。
乍然看見夜色中那艘擺動雙翼的飛舟，一腔惆悵猛地被貧窮的現實擊碎。她現在精神力耗盡，想要縱身一躍跳到飛舟上簡直是癡人說夢。
“我他媽的為什麽這麽弱，我他媽的為什麽這麽窮。”賴郁暗罵，這次租的飛舟是計時收費的，為表歉意她給孔寒之轉了五萬星幣，現在窮得叮當響。
覆仇什麽的還是先放一放吧。
賴郁厚著臉皮聯系了飛舟租賃店的小夥子，又是道歉又是好說歹說，對方才同意親自上門拖回飛舟。
等到那個小夥子落在旅館外，賴郁一副孫子樣，隨後一屁股鉆進了飛舟內，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去，臉上都是諂媚的笑容：“帥哥，反正順路嘛，你就當我是空氣。”
那艘飛舟停在了弘函家附近，像倒垃圾一樣給她扔了下來。
三樓的燈還亮著。
賴郁順著樓梯吭哧吭哧又爬了上去。
門大敞著，屋內被分屍的家具們已經被整齊地擺在一邊，滿臉絡腮胡的弘四海正在修椅子腿，餘光瞥見她，陰沈著臉，“你還敢來？”
賴郁沒理他哀怨的眼神，“你兒子怎麽樣了？”
說話間，她走過去撿起一根桌子腿遞到弘四海手上。
少女前後不一的態度弄得弘四海有些懵，不過見她還能心平氣和地和自己說話，看來阿諾沒有大事。
“我給他催吐之後就好很多了，現在已經睡下了。”
“那就行，我還說要不要我用‘治愈’治愈一下他。”其實是她亂說的，弘四海現在一根手指都捏死她。
“你，雙異能？”
賴郁點頭，又遞了根椅子腿過去。
兩人寒暄了幾句，她自嘲道：“我以前將賴衡賴心視作親人，但他們對我從未有過親人的一分好，也從未將我視作親人。”
弘四海修理椅子腿的動作一頓，擡起衰老的眼皮。
賴郁：“咱倆才是一夥的。”
弘四海點頭。
賴郁松了口氣，轉而想起可憐的阿諾又氣不打一處來，“但你逼阿諾吃紅舟烏頭這事沒完，她姐姐什麽脾氣你是清楚的。”
賴郁義憤填膺，正欲開口索要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。
“是阿諾自己要吃的。”
弘四海無語地看了她一眼，覺得自己這個黑鍋背得實在冤枉，“她聽我說紅舟烏頭能提升精神力，求著我給她吃的，說是想幫她姐姐賺點星幣，早點離開這顆荒星。”
賴郁一楞，原來是這樣，忽而又有些羨慕這樣雙向奔赴的感情。
這才是血緣加贈的感情嘛。
她還以為是弘四海以前淋過太多雨，現在想撕爛阿諾的傘呢，隨即想給孔寒之發一條解釋的消息，轉而又想到阿諾那個大嘴巴子一定會和她姐姐說明情況的。
塵埃落定，水落石出。
賴郁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這事做得有些莽。
不過人嘛，遇事少從自己身上找原因，多追究追究別人，她是理不直氣也壯：“話雖如此，但還是得怪你，你若不告訴阿諾這件事情，她明知紅舟烏頭有毒還會吃嗎？”
她今天非得訛一筆錢。
阿諾中毒事件以弘四海支付一萬星幣告終，賴郁將這筆錢轉給孔寒之。
兩人開誠布公聊了大半夜，賴郁從弘四海口中獲得不少有用信息。
聯邦中覺醒異能的人並不多。
一萬個普通人裏有一個異能人，一旦覺醒異能後，所有異能人都會擁有一些相同的能力。
譬如各項身體素質，包括力量、視聽嗅味觸五感、速度、自愈和抵抗不良環境等都會有所增強。
這些基礎能力與覺醒方向不同，覺醒方向代表的那項能力是淩駕於基礎能力之上的，是更加濃縮和優越的能力。
理論上來說一個人只能有一個覺醒方向。
依照聯邦現有的研究理論，異能覺醒就像把人放在某種條件中進行處理，比如X射線，γ射線，太空輻射和某些重金屬元素，有時甚至是所接觸到的日常環境。
聯邦大有吃著火鍋唱著歌，異能從天而降的人在。像賴郁，她就不知道自己的“治愈”是什麽時候覺醒的。
但值得一提的是，普通人一旦覺醒成為異能人後，覺醒方向代表的基因會刻在人體的基因組中。
一個方向的基因老老實實呆在體內發揮作用，一旦出現多個覺醒方向，便會導致多個基因打破機體平衡。
這些東西，孔寒之也講過，還是很好理解的，賴郁總結：“水火不容，有點道理的。”
至於治愈系異能更是少見，治愈系異能人也是聯邦中的香餑餑。
賴郁為之一振，隨即下定決心，她要當治愈師！
“呵，你別想太美，不同異能人的治愈能力也有差別，人家稀罕的是高精神力等級、高治愈效果的異能人，可不是你這種雜毛小子。”
賴郁聳肩表示無所謂，她相信自己。
“容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，多個覺醒方向的異能人往往各方面都很平均。”說完，弘四海狠狠刮了她兩眼。
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。
當一個人什麽都會一點的時候，往往什麽都不精，但她才兩個異能嘛，還是能把它們精一精的。
等三天後賴郁回到貧民窟時，她卻笑不出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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